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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银行账户


【书 名】妈妈的银行账户

【作 者】(美)凯瑟琳·福布斯 著,韩洁琦 译    

【出版者】译林出版社

【索书号】I712.45/3144

阅览室花津校区社科阅览室


作者简介

凯瑟琳·福布斯(1909—1966),原名凯瑟琳·麦克莱恩·安德森。1909年出生于美国旧金山。她是移民后裔,祖母在19世纪从挪威到达美国。她曾是广播电台的文字编辑,1942年偶然在《读者文摘》上发表了两个小故事,居然大受好评。于是她一鼓作气,写了一系列风格类似的小故事,并在1943年将之集结成书,命名为《妈妈的银行账户》。这本书登上当年《纽约时报》的畅销书榜,并且多次被改编为影视作品、舞台剧等艺术形式,持续受到读者的欢迎。由于慢性疾病的侵扰,福布斯在20世纪40年代后期逐渐停止了创作。她于1966年去世。

内容简介

卡特琳的父母由挪威移民到美国。卡特琳有一个哥哥和两个妹妹,后来家里又添了一个小姑娘。这样一个人口众多的移民家庭,在经济大萧条的时代,日子可不容易过。妈妈作为全家的主心骨,借子虚乌有的银行账户给儿女以安定与宽慰,竭尽全力维持生计,营造温馨的家庭氛围。她重视教育、看重品性,从物质生活到精神世界,都为孩子考虑周详。在小说结尾,妈妈带领全家,熬过经济萧条,觅得他乡归属,维护了家庭的稳定和家族的完整,让每个孩子都长成了可以独立掌控自己人生的大人。


自打我能记事起,卡斯特罗街上的这座小屋就是我们的家。家庭成员不仅有妈妈、爸爸、我唯一的兄弟内尔斯,而且有妹妹克里斯蒂娜,她和我年龄最接近,可她神秘又内敛——还有个最小的妹妹,叫达格玛。

妈妈的四位姐姐,也就是我们的姨妈经常来串门。珍妮姨妈是其中最年长的,也是最喜欢指挥人的。我们还有西格丽德姨妈、玛尔塔姨妈和没出嫁的特里纳姨妈。

姨妈们有个老单身汉舅舅,也是我的舅公,他叫克里斯,人称“黑挪威”。他每次出现时,极不耐烦,大喊大叫,脚步声很重。他给我们单调乏味的日子带来了神秘与兴奋。

但我最先想到的还是妈妈。

我记得每周六晚上,妈妈都会坐在擦洗干净的餐桌旁边,一向舒展的眉头变得紧皱,她在数爸爸带回家的装在小信封里的钱。

钱被分成几摞。

“给房东的。”妈妈边说边摞起一堆大银币。

“给杂货店老板的。”又摞起一堆硬币。

“卡特琳的鞋要打个前掌。”妈妈数出几枚小银币。

“老师说这周我要准备一本笔记本。”说这话的可能是克里斯蒂娜、内尔斯或我。

妈妈会郑重地拿出一个五美分或十美分硬币,把它放在一边。

我们屏气凝神地看着钱堆慢慢变小。

最后,爸爸会问:“就这些了吧?”

看到妈妈点点头,我们便放松了一些,这才伸手去拿教科书和家庭作业。那时,妈妈会抬起头,面露微笑。“挺好,”她低声说道,“我们没必要去大银行了。”

妈妈的那个银行账户真的很棒。我们都为此骄傲。它给我们一种温暖、安全的感觉。我们认识的其他人没有在市中心大银行里存钱的。

我记得这条街上的詹森一家就因为付不起房租而被赶出家门。我们注视着体格庞大的陌生男人把家具往外搬,也偷偷瞥见了可怜的詹森夫人羞愧的眼泪,我因为突然的害怕而感到窒息。这样的事情就发生在那些没有“房东”那摞硬币的人们身上。这样的暴力事件有没有可能,会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呢?

我抓紧克里斯蒂娜的双手。“我们有个银行账户。”她平静地安慰我,突然间我又能呼吸了。

内尔斯从文法学校毕业后想读高中。“挺好。”妈妈说。爸爸也点头赞同。

“这需要花点钱。”内尔斯说道。

于是我们迫不及待地搬来了椅子,围着桌子坐了一圈。我把一个色彩艳丽的盒子从高处拿了下来,那是有一年圣诞节西格丽德姨妈从挪威寄给我们的,我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在妈妈面前。

这是“小银行”。你得明白,不要和市中心的大银行搞混。“小银行”是被用来应对突发的紧急情况的,比如那次克里斯蒂娜摔断了胳膊,不得不被送去看医生;还有一次达格玛得了哮吼,爸爸得去药店买药放在蒸汽锅里。

内尔斯把花费全部工整地写了下来。车费、服装费、笔记本和日用品的费用。妈妈久久地看着这些数字。然后她数了数小银行里的钱。这些不够。

妈妈噘了噘嘴。她温柔地提醒我们:“我们不会非得想要去那个银行吧。”

我们都摇了摇头。

“我放学后可以在狄龙的杂货店里干活。”内尔斯自告奋勇道。

妈妈朝他粲然一笑,费力地写下一个数目,加加减减了一番。爸爸在大脑里完成了这项计算。他算得很快。“这不够。”他说。之后他把烟斗从口中拿出,看了好一阵子。“我戒烟。”他突然说道。

妈妈把手伸到桌子对面,摸了摸爸爸的衣袖,可是什么也没说。她又写下了一个数字。

“每周五晚上我可以照看埃尔温顿家的孩子,”我说,“克里斯蒂娜能帮我。”

“挺好。”妈妈说。

我们都感觉非常好。我们又跨过了一个里程碑,并不需要去市中心从妈妈的银行账户里提钱。小银行就目前来说是足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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