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名】狼厅
【作 者】(英)希拉里·曼特尔 著 刘国枝 等译
【出版者】上海译文出版社
【索书号】I561.45/6022(3)
【阅览室】社科一阅览室
作者简介
希拉里·曼特尔出生在英国格罗索普市,曾于伦敦经济学院和谢菲尔德大学攻读法律。曾担任((观察家》首席电影评论家。2009年凭借历史小说《狼厅》第一次摘得布克奖,其续集《提堂》于2012年再获布克奖殊荣。
1992年:《一个更安全的地方》重现了法国大革命的恢宏场面。获得了《周日快报》年度小说奖。
1994年:《变温》讲述了一对传教士夫妇的故事,他们的生活因为丢失一个孩子而变得支离破碎。
1995年:《爱的考验》获霍桑登奖。
2005年:《黑暗深处》入围2006年英联邦作家奖,获得
2006年:橘子奖提名。同年,曼特尔受封大英帝国司令勋章(CBE)。
2009年:《狼厅》获布克奖、全美书评人协会奖。
2012年:《提堂》获布克奖,入围沃尔特·司各特历史小说奖短名单。
2013年:《提堂》获2012年度科斯塔文学奖。
内容简介
史上最畅销历史小说《狼厅》,直逼·丹布朗《失落的符号》,包揽2009年度欧美两大 文学奖:英国布克奖、全美书评人协会奖。希拉里·曼特尔编著的《狼厅》透过首席国务大臣托马斯·克伦威尔的视角,《狼厅》引人入胜地讲述了亨利八世统治下的都铎王朝的故事。
“这部了不起的小说,给当今沉闷的小说界带来清爽气息。我从来没想过,继乔治·艾略特那创纪元的《米德尔马契》(Middlemarch)之后,还会有这样出彩的作品。”
——著名编辑、作家戴安娜·阿西尔
“我们选择布克奖得主的依据在于参评作品的整体内容,包括该书的篇幅、叙述时潇洒驰骋的语言以及场景的设置等,而曼特尔在这些方面简直优秀得不可思议。”
——布克奖评审委员会主席
本书是2009年布克奖获奖作品,小说以16世纪的英国都铎王朝为背景,以主人公克伦威尔的眼睛见证了这段波澜壮阔的传奇历史。书中描述了亨利八世当政时期,除了进行赫赫有名的英格兰宗教改革,生下鼎鼎大名的伊丽莎白一世之外,还有他的传奇爱情史一直被后人津津乐道。克伦威尔这一人物形象在很多文学作品中素以狡诈、阴险著称,而曼尔特笔下,克伦威尔这位野心勃勃,贪婪无厌且阴险狡诈的恶棍有了一些同情心和人情味。尽管只是些边缘的温情,也足够使这个角色显得更为真实。
序言
2009年10月6日,第41届布克文学奖揭晓,英国女作家希拉里·曼特尔(Hilary Mantel,1952-)创作的以都铎王朝时代为背景的长篇历史小说《狼厅》(Wolf Hall)脱颖而出,一举击败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两度问鼎布克奖的J·M·库切的新作《夏日时光》和前布克奖得主A·S·拜厄特的《孩童之书》等强劲对手,摘取了大奖的桂冠。布克奖诞生于1968年,旨在奖励优秀作品,提高公众对严肃小说的关注。该奖每年颁发一次,奖励当年度最佳英文小说创作,且不限于英国籍作者。由于长期坚持纯粹的文学度量标准,它已经成为当代英语小说界的最高奖项,也是世界文坛影响最大的文学大奖之一。因此,《狼厅》的获奖使得这部原本已经十分畅销的作品以及作家本人受到更加广泛和深度的关注。
希拉里-曼特尔出生于英国德比郡格洛索普镇的一个工人阶级家庭,是家中三个孩子中的长女,少时上过罗马天主教小学。她八岁时,家里住进了一位名叫杰克·曼特尔的房客,渐渐取代了希拉里父亲在她母亲生活中的角色。在她十一岁那年,为了让她接受更好的教育,全家迁至柴郡,她的生父在搬家途中不知所终,全家人也从此改姓曼特尔。她大学期间攻读法律,结婚后随丈夫一起在博茨瓦纳和沙特阿拉伯等地生活多年。1985年,曼特尔发表了处女作《每天都是母亲节》(Every day is Mother'sDay),从此一发而不可收,迄今已出版10部长篇小说、1部短篇小说集及1部传记,多次获得各种权威文学奖项。
曼特尔不仅涉足不同文类的创作,而且作品的题材跨度极大。她对历史题材似乎一向青睐有加。1993年问世的《一个更安全的地方》(A Placeof Greater Safety)就是通过追溯革命者丹东、罗伯斯庇尔等人的一生,而呈现出一幅法国大革命时期的历史长卷,该小说获得周日快报年度图书奖(the Sunday Express Book of the Year award)。1998年,曼特尔再次挑战历史题材,以十八世纪末的真实历史人物查尔斯·奥布莱恩为主人公,创作完成了小说《巨人奥布莱恩》(The Giant O'Brien)。而2009年推出的长达650页的《狼厅》无疑堪称作家对历史题材完美操纵的典范。
在2003年出版的自传《气绝》(Giving Up the Ghost)中,曼特尔提到自己十岁时,父母曾为她买过一本廉价的《莎士比亚全集》,书的纸张和印刷质量都很差,但是她非常喜欢它,书中的“每一页都留下了我幼稚的指印”,她将它保存了十几年,直至后来不慎丢失。那本书显然对曼特尔的创作——尤其是《狼厅》的创作——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有评论家已经发现,《狼厅》中的托马斯·克伦威尔就是一个外表冷静而内心繁复、自我意识和自我怀疑并存的莎士比亚式人物。新历史主义的代表人物、英国文学史研究专家、同时也是莎学专家斯蒂芬·格林布拉特也指出了《亨利八世》与《狼厅》的诸多相似之处,他说: “有一点很令人吃惊,那就是莎士比亚取材的和曼特尔倚重的居然是同一史料——乔治·卡文迪什的《已故红衣主教托马斯·沃尔西生死录》,而更加令人吃惊的是,《亨利八世》的结尾与曼特尔小说的结尾几乎是在同一时间。”
当然,在《亨利八世》中,托马斯·克伦威尔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配角,而在《狼厅》中,他则从边缘走向中心,既是作品中举足轻重的关键人物,还是小说的叙述者,把握着叙事的角度和经脉,牵引着读者的视线和情绪。包括《亨利八世》在内的已有的文艺作品对克伦威尔往往采取单一的遮蔽式或妖魔化处理,而《狼厅》则颠覆了这种程式,刻画出一个百折不挠、冷酷中暗含温情、奸诈中不乏忠诚的更加丰满立体的主人公,呈现了一部自我锻造、自我发展、自我扩张、从乡野革根到荣光之巅的传奇。
历史上的托马斯·克伦威尔的确是一位传奇人物,出生年月不详,人们只知道他的父亲是铁匠和酿酒商,并且目无法纪,性情残暴。但当年的铁匠之子后来却成为英国历史上最重要的政治家之一,先后当过财政大臣、掌玺大臣、首席国务大臣,并被封为埃塞克斯伯爵。
后记
在中世纪欧洲的部分地区,法定新年始于3月25日天使报喜节,即人们所公认的天使告诉玛利亚她已经怀上耶稣的日子。早在1522年,威尼斯就将1月1日作为新年之始,其他欧洲国家也相继效仿,但直到1752年,英格兰才加入这一行列。如多数史书一样,本书将1月1日定为一年之始,这也是长达十二天的圣诞节期中的一天,人们会交换礼物相互庆贺。
沃尔西死后,门役乔治·卡文迪什退隐乡间,并于玛丽登上王位的1554年开始写作《已故红衣主教托马斯·沃尔西生死录》一书。该书已有多种版本问世,网上还可以找到最初拼写法的版本。该书虽然不是绝对准确,但对沃尔西的政治生涯以及托马斯·克伦威尔在其中的作用进行了感人、直接而生动的描述。它对莎士比亚的影响显而易见。该书花费了卡文迪什四年的时间,在伊丽莎白登基之后不久,他离开了人世。
文摘
“你给我起来。”
他被打倒在地,头昏眼花,说不出话来,只是直挺挺地趴在院子里的鹅卵石上。他侧转脑袋,眼睛朝大门口望去,仿佛有人会赶来救他。现在只要再结结实实地来一下,就可能要他的小命。
头上有一道伤口——是他父亲的第一击所致——鲜血从脸上淌了下来。除此之外,他的左眼还一片模糊;不过,如果往旁边看去,他的右眼不难看到父亲靴子上的缝线挣断了。缝线从皮革上崩脱开来,上面的一个硬结碰在他的眉峰上,划开了另一条口子。
“你给我起来!”沃尔特低头朝他吼道,一边琢磨下一脚该踹在哪儿。他将头抬起一两英寸,匍匐着往前挪动,并尽量藏住自己的双手;沃尔特很喜欢踩他的手。“你是什么东西?是鳝鱼不成?”他退后几步,再猛冲过来,又踢出一脚。
他顿时喘不过气来;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断气了。他的额头重新贴在地上;他趴在那儿等着,等沃尔特跳到他身上。他的狗——贝拉——被关进了厕所里,正在汪汪地叫。他心里说,我会想念我的狗的。院子里有一股啤酒和血腥味。有人在河岸那边叫喊。他没有痛的感觉;不过也可能是全身都痛,他反而说不清具体痛在哪儿了。但是他感觉到了凉意,仅仅是一个部位:是他的颧骨,因为颧骨正贴在鹅卵石上。
“你瞧,你瞧呀!”沃尔特咆哮道。他单腿跳着,仿佛跳舞一般。“瞧我干什么了。因为踢你的脑袋,把靴子都踢爆了。”
他一寸一寸地往前挪动。无论他说你是鳝鱼还是爬虫或者是蛇,都不要去管。低下头,别招惹他。他鼻子里堵满了血,只好张开嘴巴呼吸。由于他父亲的注意力一时转移到自己那只被踢坏的好靴子上,从而给了他呕吐之机。“好哇!沃尔特叫道,。“到处乱吐吧。”到处乱吐吧,吐在我这漂亮的鹅卵石上。“行了,小子,快起来。让我们看着你起来。看在爬行的耶稣身上,用你的双脚站起来。”
爬行的耶稣?他心里想。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的头侧向一边,头发耷拉在自己的呕吐物上;狗在哀号,沃尔特在怒吼,钟声在不远处的水面上回荡。他有一种颠簸的感觉,仿佛肮脏的地面变成了泰晤士河。他的身子底下在起伏、摇晃;他呼出一口气,长长地呼出最后一口气。这一次你得手了,有个声音对沃尔特说。但是他堵住了耳朵,也可能是上帝帮他堵住了耳朵。他躺在一股黑色的大浪上,顺流而下。
当他醒来时,已经快到中午,他发现自己靠在飞马酒馆的门口。他姐姐凯特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盘热馅饼。一看到他,她的盘子几乎失手坠地。她惊得目瞪口呆。“看看你!”
“凯特,别嚷嚷,吵得我很痛。”
她大声喊叫她丈夫:“摩根·威廉斯!”她原地转过身子,睁大了眼睛,脸被炉火烤得通红。“把盘子接过去,我的上帝,人都去哪儿了?”
他从头到脚都在发抖,简直跟贝拉那次从船上落水时一样。
有个姑娘跑了进来。“先生进城了。”
“这个我知道,笨蛋。”弟弟那副模样把她完全吓糊涂了。她把盘子塞给那姑娘。“如果你不把它们放好,让猫给偷吃了,我会给你几个耳刮子,叫你眼冒金星。”腾出双手后,她双掌合十,慌乱地祈祷了片刻。“又打架了,还是让你爸揍的?”
嗯,他说,一边使劲地点头,鼻子里的血又滴了出来:嗯,他指了指自己,似乎在说,沃尔特来过这儿。凯特叫人拿盆子,拿水,叫人用盆子端水来,再拿一块擦布,还要魔鬼现身,马上现身,好把他的仆人沃尔特给带走。“快坐下,要不你会摔倒的。”他想解释说,他刚刚才起来。从院子里。也可能是一小时之前的事儿了,甚至可能是一天,或许,今天没准就是明天;只不过如果他在那儿躺了一天的话,沃尔特肯定会嫌他碍事,早就过来宰了他,或者他的伤口就应该开始结痂,他此刻会全身疼痛,肌肉会僵得几乎无法动弹。他已经多次领教过沃尔特的拳脚,所以知道第二天会比第一天更难受。“坐下。别讲话,”凯特说。
水盆端来后,她站在他身边忙乎起来,轻轻地擦着他闭着的眼睛,沿着他的发际线划着小圈,仔细地清洗着。她的呼吸很不平稳,那只空着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她时而低声骂几句,时而哭几声,一边轻抚着他的后颈,喃喃道,“好了,没事儿,好了,”倒好像哭的是他一样,可他并没有哭。他觉得自己似乎要飘起来,而她却把他摁在地上;他很想伸出双臂搂住她,把脸贴在她的围裙上,贴在那儿听她的心跳。可他不想把她弄脏,不想让血糊得她胸前到处都是。
摩根·威廉斯进来时,身上穿着一套进城时穿的好衣服。他一副威尔士人的长相,看上去有些好斗;他显然听到了消息。他站在凯特旁边,低头愣愣地看着,一时说不出话来;直到最后他终于说,“瞧见了!”他握紧一只拳头,朝空中挥舞了三次。“这个!”他说,“他会尝尝这个。沃尔特。他会尝尝这个。我会让他尝尝的。”
“得了,站开点儿,”凯特说,“你不想让托马斯的血沾到你的礼服上吧?”
当然不想。他退开几步。“我才不在乎呢,可瞧瞧你吧,小子。公平交手起来,你可以把那畜牲打残的。”
“从来都没有什么公平交手,”凯特说,“他是从背后偷袭你的,对吧,托马斯?手里还拿着东西。”P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