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号
字号 标准
奥杜邦手绘鸟类高清大图全集

                 【书  名】奥杜邦手绘鸟类高清大图全集

                 【作 者】(美)约翰·詹姆斯·奥杜邦  著

                 【出版者】青岛出版社

                 【索书号】特/Q959.7-64/2745

                 【阅览室】特藏书库


作者简介

 

约翰·詹姆斯·奥杜邦(1785-1851)是美国著名的画家、博物学家,他绘制的鸟类图鉴是公认的"美国国宝"。其《美洲鸟类》不仅是科学研究的重要资料,也是不可多得的艺术杰作,对后世野生动物绘画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曾被誉为19世纪最伟大和最具影响力的博物学著作。


内容简介


    近些年国内在博物学热中也出版过几种奥杜邦鸟类图谱,均存在图片不全、开本过小、画作细节不清晰等问题,因而不能完美呈现奥杜邦画作的精妙与博大。此次利用427幅高清图片电子档出版《奥杜邦手绘鸟类高清大图全集》(8开本精装),有助于艺术爱好者欣赏和临摹大师作品。此外,本书还请国内资深奥杜邦研究者和鸟类学专家撰文深度介绍奥杜邦的成就及细腻解读各幅画作背后的鸟类知识。图与文的完美交融,有助于国内的鸟类研究者和自然爱好者领悟鸟类的诸多奥秘以及良性的生态对于文明的重大意义。


    奥杜邦:博物学大师的精彩人生


    1785年4月26 日,奥杜邦(John JamesAudubon)出生于法国殖民地圣多明各(Santo Domingo)的奥凯(Aux Cayes,今属海地),并于1788 年回到法国。在继母的抚养和教导下,奥杜邦度过了一个美好的童年,并接受了良好的教育:数学、绘画、地理、剑术、舞蹈和音乐等。这一时期,博物学在欧洲备受推崇,法国更是这股潮流的引领者。许多中上层阶级人士都热衷于观察、发现自然之物。这既是他们知识素养的体现,也是其社会地位的象征。因此,家境殷实的奥杜邦在这种氛围的熏陶下,常常去林间玩乐,带回鸟卵、鸟巢等自然之物。这些幼年的经历非常重要,奥杜邦在晚年也曾回忆道:我对鸟类的热爱可以追溯至孩提时代,我“觉得我和它们十分亲近……我几乎疯狂地喜爱它们,这种疯狂伴随了我一生”。事实上,在法国生活期间,奥杜邦就已完成了两百多幅绘画。


    有时我会想,假如奥杜邦没有前往美国,或许他将成为千万个法国绅士中的一位,而不是将美国这片广袤无垠、生机勃勃的土地加以完美记录的伟大博物学家。可是,他去了,或者说来了。在这里,他找到了一生的挚爱,经历了商业的成功与失败。他虽然一度落魄入狱,却最终衣锦还乡、安享终年。1803 年,奥杜邦到达费城(Philadelphia)郊外的密尔格洛夫(MillGrove)庄园,这是他在美国最早的居住地,也是其父亲的产业。在这里,他延续了他在法国的生活方式,既不断地创作绘画,也时常外出狩猎。他所收集的标本、鸟巢、鸟卵和绘画一起陈列在屋内,形成了一个精致的小型博物馆。也正是在这里,他认识了同样热爱自然的露西(Lucy Bakewell)。她不仅是陪伴奥杜邦一生的妻子,也是其事业的重要支持者。1808年,露西嫁给奥杜邦,并跟随他前往肯塔基(Kentucky)的路易斯维尔(Louisville)生活。在此期间,奥杜邦不曾间断他对鸟类的热爱,也一直努力经营生意。因此,他曾一度获得商业上的成功,但不断萧条的美国经济最终使他破产入狱。从1819年开始,奥杜邦不得不以教授绘画和绘制肖像为生。或许受到经济压力的驱使,也或许是威尔逊(Alexander Wilson)曾经激发的想法,奥杜邦决定出版一部关于北美的鸟类的宏篇巨著。


    随后几年,奥杜邦先是在辛辛那提(Cincinnati)的博物馆担任标本剥制师以积攒资金,随后便在美国中、东部地区探险,为《北美的鸟类》(The Birds of America )寻找素材。他先是沿俄亥俄河(Ohio River)和密西西比河(Mississippi River) 考察,在新奥尔良(New Orleans)停留一段时间后,经沙拉河口(Bayou Sara)、肯塔基、纳齐兹(Natchez)等地返回路易斯维尔。在此期间,露西坚守着他们的家庭,养育并教导他们的孩子。1824 年,奥杜邦前往费城寻求帮助以出版巨著。可是,尽管他的绘画得到了波拿巴(Charles Lucien Bonaparte)的青睐,却未能找到合适的雕刻师和赞助者,更是遭到威尔逊的追随者奥德(George Ord)的抨击、抵毁。由于奥德在费城学术界拥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奥杜邦不得不放弃在美国出版巨著的希望。于是,在妻子的支持下,1826年奥杜邦带着全部积蓄和几封介绍信,漂洋过海回到了阔别二十多载的欧洲。


    此时,欧洲的博物学文化十分盛行,博物类绘画更是其主要载体之一,拥有大量的读者。同时,受海外殖民和贸易的影响,异域物种已经成为博物学研究者和爱好者最关注的对象之一,因而色彩绚丽的北美的鸟类在欧洲备受青睐。于是,当奥杜邦携带着大量绘画抵达利物浦(Liverpool)并成功举办画展后,这些内容丰富又栩栩如生的绘画令欧洲的博物学家、爱好者和收藏者大开眼界。它们与欧洲博物馆中比照标本绘制的僵硬插图不同,源自奥杜邦在野外的细致观察和独特的标本制作方式。画中的每一只鸟类都与其生境中的特色草木一起绘制,以展示其栖息地和摄食习性等。这使得奥杜邦不仅受到英格兰博物学家的热情接待,还在欧洲的上流社会爱好者中发现了潜在的市场。在售卖一些绘画并获得资金后,奥杜邦开始集中精力在英格兰、法国等地寻找订阅者。为此,奥杜邦充分展现其“丛林中人”(woodman)的形象以获得欧洲人的支持。在公开的讲座中,奥杜邦也努力取悦观众,讲述他在美国的奇妙观察以提升他们对其作品的兴趣。


    同时,奥杜邦也在寻找能够再现《北美的鸟类》的雕刻师。在和苏格兰雕刻师利扎斯(W. H.Lizars)合作了十幅版画之后,奥杜邦最终选择了与英格兰雕刻师哈威尔(Robert Havell)父子合作,并在雕版制作过程中加入了较新也更精练的技术:飞尘技法(aquatint)。这使得《北美的鸟类》有可能是运用该技术的彩色雕刻中最优秀的作品。与此同时,为方便读者订阅,奥杜邦将该书按册发行,每册包含 5 幅画,售价 2 几尼(guinea)。从 1826 年第一幅版画《火鸡》诞生到 1838《北美的鸟类》完全出版,奥杜邦共发行 87 册 435 幅版画,共包含 489 种 1065 只鸟类图画。关于该书的特点,奥杜邦曾在1827年3月17日公开发布的《北美的鸟类》宣传册(Prospectus)中写道:该出版物采用双象对开本(doubleelephant folio)的形式出版,纸质优良;雕版和原画大小相同,都体现了鸟类及其他物品的自然大小;每幅版画都依原图慎重填色;等等。


    除了强调绘画的审美需求、准确性和真实性之外,奥杜邦还针对公众在认识和鉴别鸟类时容易产生的疑惑,完成了十分细致的绘画。例如,针对两性异形的问题,他在一些画中同时绘制了雌鸟和雄鸟,如第187幅版画(第187页)中的宽尾拟八哥(Boat- tailed Grackle)。针对那些外部特征比较相似的鸟类,奥杜邦则把它们绘在一起,并明确画出区分的特征,如第353幅版画(第353页)中的栗背山雀(Chesnut-backed Titmouse)、 黑 顶 山 雀(Black-capt Titmouse)和短嘴长尾山雀(Chesnut-crownedTitmouse)。同时,他还绘制了成鸟和幼鸟,并在区分成、幼鸟的同时展示鸟巢以及鸟类的喂食育幼行为。此外,为避免读者产生疑惑,奥杜邦十分重视其表述的科学性和准确性。在每一幅画中,奥杜邦都尽量给出最详实、严谨的信息:绘者奥杜邦,鸟类的英文俗名、学名和命名者,鸟类的性别,以及雕刻师和上色工人等。除此之外,对现代读者而言,奥杜邦的绘画还有更重要的意义——认识并欣赏那些如今已经灭绝或频危的北美鸟类,如旅鸽、象牙嘴啄木鸟和加州神鹫等。


    奥杜邦的这些绘画和随后出版的文字类著作《鸟类学纪事》一起,将北美的鸟类最丰富的信息展 前。 因此,在法国科学院(Academy ofSciences)的报告中,居维叶(Baron Cuvier)高度评价道:它(指《北美的鸟类》)是“鸟类学上最宏伟的丰碑,如果奥杜邦能完成这部伟大的著作,这会使我们益发感到,美国的科学进步将凌驾于旧大陆之上”。奥杜邦也因其鸟类著作获得欧洲学术群体的认可,先后成为爱丁堡皇家学会(Royal Society of Edinburgh)、伦敦鸟类学会(OrnithologicalSociety, London)、伦敦林奈学会(Linnaean Society, London)和英国皇家学会(RoyalSociety)等学会的会员。在欧洲引起巨大轰动之后,奥杜邦的作品也在美国得到关注。《美国科学与艺术杂志》( American Journal of Science and Arts )称,“《北美的鸟类》的前49 幅版画是一份无与伦比的伟大作品”。甚至在 1830 年返回美国收集绘画素材时,奥杜邦还受邀前往白宫和杰克逊总统(Andrew Jackson)共餐。1841 年,奥杜邦结束多年的跨大西洋生活,回到纽约并开始出版图文并茂的缩小版《北美的鸟类》——皇家八开本版(Royal Octavo edition)。到1844年,该书共出版7卷,书中所有的插图都采用石版印刷的方式,以减少人工上色的成本。在这一版本中,奥杜邦不仅将北美的鸟类按照科和属进行分类排序,还增加了 65幅版画。随后,奥杜邦及其子前往西部大草原,进行最后一次大探险,以收集关于四足动物的素材。可是,直到奥杜邦去世之后,这部作品才由其子完成出版。


    1851 年,奥杜邦在家中去世。他这一生精彩异常,既曾深入荒野,与草木、鸟兽为伴,也曾出入厅堂,与贵族、精英侃侃而谈。他既是一位开拓型的商人、技术高超的狩猎者,不畏艰险的探险家和长袖善舞的社会活动者,也是一位技术精湛的艺术家、文笔优美的自然文学作家,更是一位伟大的博物学家和鸟类学家。在他去世之后,以其为名的奥杜邦运动(Audubon Movement)和奥杜邦协会(National Audubon Society)赋予了“奥杜邦”更多的含义,使其成为鸟类保护的代名词。


    至于《北美的鸟类》,它的成功不仅为奥杜邦带来了巨大的声誉,还为他争取到了话语权、经济独立和社会地位。它不仅拥有包括皇室贵族和著名学者在内的订阅者,还曾被美国海军军官佩里(Mathew Perry)当作礼物带到日本,成为当时影响日本博物学的少数外国书籍之一。在奥杜邦去世之后,其子多次再版《北美的鸟类》的八开本版。20 世纪下半叶,纽约历史学会(New York Historical Society)和奥杜邦协会等也曾多次出版《北美的鸟类》的缩小版。如今,完整的《北美的鸟类》初版不仅数量稀少,而且价格昂贵,更被誉为“美国珍宝”,由收藏的博物馆(如费城自 然 博 物 馆、 美 国 国 家 艺 术馆)定期向公众开放展示。目前在中国,这部经典著作已经有数个版本:《鸟类圣经》《世界大师手绘经典:鸟类之书》《奥杜邦鸟类全鉴》和《飞鸟天堂》等,深受爱鸟者的喜爱。现今,随着国内博物学文化的复兴以及爱鸟者数量的不断增加,这本做工更精良、细致,堪称“极品收藏版”的《奥杜邦手绘鸟类高清大图全集》或许有助于人们更好地欣赏奥杜邦的作品,认识那些蓝天下飞翔的精灵。


    刘星

    2016年9月25日

    记于燕园

 

    鸟类圣经:奥杜邦的博物学贡献


    约翰 ? 詹姆斯 ? 奥杜邦是 19世纪美国著名的鸟类学家、博物学家和画家。他在1827 年到1839年期间创作的《北美的鸟类》被誉为 19 世纪最伟大和最具影响力的博物学著作,有“鸟类圣经”之称,影响力延续至今。最近北京大学出版社将奥杜邦的《北美的鸟类》编译成中文版,我很荣幸能参与鸟名的译制工作。


    1785年,奥杜邦出生在奥凯,今属海地。三岁时随父亲返回了法国,奥杜邦在法国度过了自己的青少年时期。那段时间,奥杜邦展示出了对鸟类的喜爱,常常在森林中远足,并带回鸟蛋和鸟巢,然后在家中尝试将这些描绘到纸上。奥杜邦的这一兴趣爱好得到了父亲的支持和鼓励,这对于其日后成长为一代博物学大师有着重要的作用。1803 年,18 岁的奥杜邦在父亲的帮助下来到美国,经营父亲的一个农庄和铅矿。乡村生活让奥杜邦有了更多的机会接触自然,他常常到野外去观察各种鸟类以及它们的行为。再后来,奥杜邦决定用绘画的方式记录下自己的观察。自此便一发不可收,开启了一代博物画大师的成长之路。


    我知道奥杜邦这个名字,是在考上研究生以后,那个时候只是接触过他的几张画作,这次有机会参与《北美的鸟类》中鸟名的翻译工作,得以对大师的画作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奥杜邦的绘画最打动我的地方在于,他能描绘出鸟类的动感之美。早期的博物学家一般是对着标本进行绘制,还原动物生前的姿态,而奥杜邦则在创作中加入了自己的野外观察所得。纵观 435 幅画作,所涉及的鸟类行为丰富多样,如觅食、育雏、孵卵、争斗、鸣唱等。读者看到这些图不仅仅是欣赏画作,还可以有身临其境之感,对画中之鸟有更切身的认知。例如,奥杜邦大多以捕猎形式绘出猛禽,将猛禽捕猎的姿态描绘得活灵活现。如正在享用绿翅鸭和赤膀鸭大餐的游隼,携鱼而飞的鹗,争抢战利品的红尾鵟,等等。


    奥杜邦青少年时期观察鸟卵和鸟巢的爱好也一直没有中断,在其著作中有多幅鸟类孵卵和育雏行为的画作,有些甚至还有鸟类防御天敌捕食的场景。例如正在孵卵的哀鸽,奥杜邦的妙笔让雄鸟情饲雌鸟的行为跃然于纸上,这是文字描述所远不能达到的境界;再如在巢中嗷嗷待哺的旅鸫雏鸟,亲鸟回来后,一个个伸直脖子争抢食物;又如抵御蛇捕食的褐弯嘴嘲鸫,3只褐弯嘴嘲鸫正在保护巢中的卵,而其中一只似乎已经献身。我个人的研究工作中涉及很多观察鸟巢的内容,深知呈现这些场景的不易,需要长时间的仔细观察才能把细节呈现得如此清楚。这也是奥杜邦最让我敬佩之处。


    在《北美的鸟类》中,有四种鸟类现在已经灭绝,奥杜邦通过细腻的笔法将它们的身姿永久保存下来,它们分别是:黑胸虫森莺、象牙嘴啄木鸟、旅鸽以及卡罗莱纳鹦鹉。这其中又以旅鸽最广为人知,奥杜邦应该见过旅鸽迁徙时遮天蔽日的场景。不过,在奥杜邦逝世后的 50 年后,旅鸽这一曾数以亿计的鸟类就从野外消失了。如今,我们只能通过这些绘画去想象一下这些物种当年野外栖息的样子。


    奥杜邦并不是一位真正意义上的科学家,而是一位大自然的爱好者。他试图在每幅画中都呈现出更多的内容,这一做法会让作品更加丰满,但并不是自然界的完全写照,在画的内容上并不能完全保证是科学的呈现。例如在孵卵和育雏的画作中,一个巢的周边往往有好几只成鸟,这和现实是不相符的。一般而言,鸟类都有自己的巢域,即使是同类出现在巢附近它们也会激烈地攻击。另外,有些种类的亚成鸟和雌鸟等也被奥杜邦误认为新种,例如 Bird of Washington 实际为白头海雕的亚成鸟,Selby’s Flycather实际 为 黑 枕 威 森 莺(HoodedWarbler)的雌鸟。除了这些之外,书中还有几种鸟我们无法知道它们确切的种类。可能是奥杜邦本人绘画有所偏差,抑或其根据回忆进行绘制,难免漏掉细节,还有可能那些种类今天已经灭绝。因此,在翻译鸟名的过程中,我根据我所掌握的现代鸟类学知识对奥杜邦笔下的具体鸟种进行了鉴定,有些地方还做了纠偏或简要说明的工作——具体见部分译名后方括号中的楷体字。


    当然,正因为奥杜邦是一个大自然的爱好者,他的作品才不拘泥于科学绘画的条条框框,才能打动我们。那些生动的画面更容易激发我们的想象,促使我们走进大自然,去感受自然的活力与奥妙。在经济高速发展的今天,人们似乎难得有闲暇沉浸于自然,用心去体会自然的律动。如今,北京大学出版社重磅推出奥杜邦的传世巨著,希望读者能从书中欣赏到鸟类之美、自然之美,并稍稍放缓匆忙的脚步,和奥杜邦一样去用心发现自然的奥妙。


    胡运彪

    2016 年 11 月 9 号

    于中国科学院动物所

 


字号设置
标准